现在培训班已经结束了,她也联系不上王临风。
许淮宁不承认自己多管闲事,要是别人她也会这么做。
哎,听天由命吧。
“让一让,让一让。”
许淮宁的身体被人粗鲁的撞了一下,她下意识的就护住了自己的肚子。
更正一下,不是撞,应该是推。要不是许淮宁下盘还算稳健,换成某些弱一点的女人还有可能摔了。
她还是孕妇!
一男两女就从她面前匆匆走过去了,连句道歉都没有。
一个中年女人在前面开路,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年轻女人。
“你们有没有礼貌啊?撞了人就这么走了?”
那几个人鸟都没鸟她。
不行,她要一句道歉。
许淮宁追了上去,那一男两女进了外科。
“医生,快帮着看看我女儿。”
女人都是外伤,脸上血糊拉碴的,胳膊一碰就疼。
医生摇头,“你们怎么又来了?这是谁打的?是你们当中的谁?”
中年女人急忙否认,“不是我们,我是她妈,这是她表哥。”
年轻女人说道:“别问了,是我自己摔的,医生给我上点药。”
女人的这个声音这个背影太像秦艳艳了。
还真是秦艳艳。
医生起身给秦艳艳检查伤口,“这一个星期来了三次医院,你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怎么回事?”
秦艳艳不说话。
秦母催促,“医生,你帮着处理就行了,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。”
医生可以肯定,这个人就是被人打的,上一次腿差一点被人打折,上上一次人差一点破相。
打成这样还不报警,也是够贱的。
处理完伤口,秦艳艳在秦母的搀扶下,在外面的长椅上稍事休息。
“艳艳,你为什么就不说是谁打的呢?吃亏的是你,不让报警的也是你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秦艳艳还是不说话,她都不知道怎么说,她时常喂食的狗,受她的指示咬过别人,突然有一天转身咬她了……这怎么说?
“没事,妈,我惹了一个人,等他气消了就好了。”
秦母叹口气,“怪就怪咱如今没了权势,要是你爸还在,你怎么会被人欺负?”
虎落平阳被犬欺,落水凤凰不如鸡。
身边的男子说道:“表妹,你没伤到腿,等会和姑妈一起回家去吧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秦母拦都拦不住。
“一个个的白眼狼,你爸还在位上的时候没少拉把你表哥,现在就这个样。”
“妈,别说了,世态炎凉,我们走吧。”
秦艳艳也挺惨的,腿没骨折但瘸了,现在又是胳膊,等于没有什么好地方了。
母女俩从柱子边经过,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脚,不偏不倚就在秦艳艳的脚下。
那只脚出现的时机刁钻无比,就在秦艳瘸腿迈出、重心最不稳的刹那。
“哎哟——!”
秦艳艳整个人失去了平衡,她像个被猛地抽掉了支撑的稻草人,直挺挺地、以一种极其难看狼狈的姿态向前扑倒。
“噗通!”
“嘎吱。”
沉闷的撞击声响起,秦艳艳结结实实地摔了个“狗啃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