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几句,不知何时,身边多了一人来。
酒楼的老板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,姣好的面容难得阴沉。
“哟你是掌柜的啊……我与你说,你这酒啊……还是缺了点儿味儿,要我说啊,应该……应该……”
食客抬起头来,眼色朦朧,撑著下巴,摇头晃脑的朝著对方说著,应该』做什么?想指教一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话音未落,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,微醺的酒意似乎也清醒了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!”
他本就身形矮小,此时竟是直接被人揪著衣领提了起来。
“我可是你的客官!”
“你做生意的,怎敢打客人?”
“你还做不做生意了?”
这女人,好大的力气!
这奇怪的老板娘手掌仿佛是铁钳一般,被她擒住,竟是挣脱不开。
他不住蹬著腿,不知是憋得,还是被周遭食客看著丟了麵皮羞得,恶狠狠地瞪著对方,不住叫骂著:“来人吶!”
“来人吶,店家打人啦!”
下一瞬,眼前天旋地转,竟是被丟在了门边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“哼”
易容之后的羞蝶就是无敌的,全然看不出半点小孩形態下的木訥。
她见过千人千面,可以將任何人都演绎的惟妙惟肖。
她轻哼了声,斜睨著看他,眼里多有不屑:“客官好大的威风,自比侯爷,怎得……连我一小女子都角力不过?”
在她的地盘詆毁於她而言最重要之人,那可真是给了脸了。
“你!”
这般人,最是在意旁人的目光了。
此时此刻,周遭人的视线聚拢过来,多有嘲笑揶揄之感,直看的他脸色愈发涨红羞怒:“你这店家怎么做生意的?!敢如此对待客人?我要报官!”
“你要报官,你自去报好了。依照律法,官府要罚我多少,我便交多少。”
“詆毁侯爷,我不做你的生意,你也別当是我的客便高人一等。”
羞蝶扬了扬眉毛,眼中俱是凛然,全然不见半点諂媚:“哼,不知所谓!”
她本来就不缺钱,兴建这酒楼只是为了京都美好回忆的一个念想罢了。
自然没必要惯著任何人。
这傢伙詆毁哥哥,她还给他脸了。
换成在京都的时候,她夜里偷偷提著砍刀就跟上了。
“哈哈哈哈”
“掌柜的倒是性情中人吶!”
“哈哈哈,我听他吹牛,也老早就想揍他一顿了!”
“就冲掌柜的今天做的事,我以后就来这里吃饭!”
“我认得他,那是城北的赵书凯,多年科举不中,天天游手好閒,逢人便吹嘘自己时运不济!家產都变卖,老父都被他气死了!”
“他也配提侯爷?!”
店家打客人,这等事情发生,却好像並没有引得周遭的食客们不满。
相反,他们甚至还为之喝彩鼓起掌来。
有能力之人自然可以狂妄傲慢,靖安侯那般人就是傲到天上去也理所应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