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姨就当同意。
拿起伞往外走。
年轻人,身体好,但这么淋是不行的。
“霍先生,还是先起来避避雨吧,这事情啊,得慢慢解决,别着急啊。”
凤姨将伞递给霍时序。
他依然没接。
头发地上水珠滴滴答答,黑色的西装被浇透,水泥地面冰凉刺骨,这个季节,雨水是很伤人的。
“霍先生?”
“霍先生,有什么事情,好好跟小姐谈,作践自己不好的。”
“霍先生?”
霍时序并不理会凤姨。
凤姨没办法,又将伞拿了回来。
“这位霍先生,也不说话,给伞也不接……”凤姨直摇头。
宋知令轻叹,心底的波澜万千。
儿子与妻子的离世,他心怎能不恨?
但他不能失去理智。
霍时序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。
这人要是在自己家有个闪失,他和女儿也不会有安宁日子过。
“南伊,”他望向女儿,眼神中满是无奈,“要不,你去跟他讲吧。实在不行,也只能请霍家来人将他领回了。”
宋南伊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担忧。
放下汤匙。
“知道了。”
宋知令上楼,宋南伊独自坐在楼下,静谧中只听雨声渐大。
风,肆意。
将雨丝吹得凌乱无序,正如她此刻的心绪,剪不断,理还乱。
……
抬眸。
宋南伊站在他的面前。
宁时身形高大为她撑着伞,女人低睨,言语冷漠,“霍时序,别以为淋一场雨,就能改变什么,我们之间的关系,就这样了,各自安好,是对彼此最好的放过。”
他抬头,看向她,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,憔悴又狼狈。
空气湿冷。
他的身子在颤抖。
“南伊……”
“走吧,霍时序。”
她没什么感情,转身要走。
他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,冰的刺骨。
说到底,霍时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。
父亲担心的,亦是她担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