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几个请今天手气咋样啊?”
宋建业殷勤地贴了过去,掏出烟盒发了几支出去,几个青年本来因为被戳痛处正不爽,一看眼白送的烟,把已经涌上喉咙的几句国骂咽了下去。
“今天手气差,哥几个赔的明天的饭钱都没了。”
带头的青年接过香烟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往耳朵上一夹,悻悻地笑了。
“那哥几个想不想发点财?”
宋建业眼底闪过一抹贼色,几个青年都是同村,自然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是什么货色,互相看了看,会心地笑了。
“建业叔,有门路?”
“当然有。”宋建业大笑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,“走,去我屋子里说。”
青年们呢跟着宋建业进屋,宋建业把头伸出们左右看了看,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附近,把门关上,进了客厅给客人们点上了火炉。
“哥几个,对面宋铁的院子里,可是有不少兔子和榛鸡,榛鸡还是活的,一只能卖好几块,现在年关近了,十块钱也是有的。”
宋建业坏笑着指了指宋铁家的屋檐,上面挂着一串串的兔子干,随着晚风晃动,看得青年们止不住地咽口水。
但是几人也知道宋铁打死老虎的威名,东西虽然好吃,但也得有命享用。
知道厉害的几人纷纷摇头。
“宋铁那小子能打死老虎,据说最近性情大变,说不准是精神出了啥问题,别一枪把咱崩了。”
“这财还是叔你自己发吧。”
眼见众人打起了退堂鼓,宋建业知道该给他们一些定心丸。
“宋铁那小子带着两外乡青年,赶着马车去镇上了,晚上应该不回来,他们家里就一个寡妇,一个瞎子,一个瘸子,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女孩。”
宋建业说着,捕捉到了几个青年眼里的心动。
“我这里有几把刀,咱蒙上脸拿着摸进去,那帮娘们知道宋铁打猎来肉容易,自然不会冒险出来,咱把东西扫荡完,各自平分。”
几把明晃晃的柴刀摆在青年们面前,寒光映照这他们明明暗暗的脸,为首的青年一咬牙,“干他娘的,宋铁那小子只顾自己发财,哥几个从小跟他玩到大都捞不到好处,今晚就给他个教训!”
其他几人连连点头,扯了几块布把脸蒙上,拿起了刀。
宋建业呵呵地笑着,看几个人打扮得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为首的青年一看宋建业坐着不动,非常不爽,这老东西想把哥几个当枪使?
“噹!”一把刀被甩到宋建业面前。
宋建业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,“啥意思?”
“什么啥意思?你不出工还想落好?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?”
“我这不是给几位主意还有工具了嘛?我年纪大了,腿脚不利索,去了拖后腿。”
“少废话,你不去别想分到东西。”
宋建业一听,忍不住咬牙切齿,这几个人精这么会算计,咋打牌还能输掉裤衩子?
为了不白忙活,宋建业也翻出许多年前的老衣服穿上,拿一个布袋,剪了两口子套脑袋上,拿起了柴刀。
一众七八个人,趁着乌云遮月摸进了宋铁的院子,他们手脚很轻,毕竟是冲着拿东西来的,不被发现就不会有麻烦。
马大娘听见外面窸窸窣窣,不像是养的榛鸡能闹出来的动静,推了推付秋兰。
“秋兰,秋兰,院子里有人。”
付秋兰睁开了眼睛,蹑手蹑脚来到窗户前,撩开了一点床帘,看见几个蒙着脸拿着刀的大男人,在摘自家风干的兔子!
“马姐,来贼了,拿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