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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念(第2页)

谢元茂原本松了口气,紧接着愣住,呆呆看向他手里的泥哨。

那是一个小马泥哨,黑色的,通体绘了彩漆,不该是十六岁的儿郎把玩的东西。

他却一直随身携带它。

谢元茂早就好奇,好不容易逮住机会,坏笑道:“殿下,别是想念这泥哨的主人吧?”萧远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,只低头笑了笑,转而道:“还是说回董奉识吧,你不是一直着急?”一提起这人,谢元茂又急了:“这董奉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殿下与我是来建功立业的,他避而不见,算怎么回事?”“再等等,很快就有结果了。

”萧远不急不躁地持着烧火棍,轻巧地把地炉里燃烧的柴火聚到一处。

“可是殿下,咱们都等两天了,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去?”谢元茂恨不能现在就上阵杀敌。

萧远眸中映着炉火,摩挲着手里的小马泥哨,语气平静:“再过几日,他大抵会把咱们安排到西城门,就算给陛下交差了”“西城门?”谢元茂一惊。

这几日他跟着萧远查勘四周,知道那地方易守难攻,根本不用正面御敌。

他目露疑惑:“让咱们去那里做什么,不干事,光吃白食吗?”萧远笑了笑:“倘若你我真是来博虚名的,听他这样安排,岂不高兴?而他也能支开你我,专心军务。

”谢元茂恍然大悟:“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。

”萧远又提起另一件事:“你可知,今年秋季铁勒人来犯,安西都护府的将士没让他们讨到便宜?”“听说了。

”谢元茂早就眼馋,也想做个英雄,“陛下还重赏了董奉识和众将士。

”地炉燃得很旺,谢元茂眼馋的军功,萧远又何尝甘心让与旁人。

他语气笃定:“铁勒人没抢到粮食,这个冬天不好过,他们还会再来。

上回他们兵力折损惨重,这回大抵不会攻击主力部队,而是从侧翼偷袭劫粮。

”谢元茂半信半疑:“殿下是说,咱们在西城门也有机会立功?”萧远笑而不语。

不出他所料,第三天清晨,屋外喊杀声四起,兵师正在外头操练。

谭进来传达董奉识的军令。

董奉识连面都懒得见他们,直接安排他们去驻守西城门。

大雪纷飞的天,戈壁滩上白茫茫一片。

萧远到达西城门时,看见平地建起九尺高的土城墙,城门外那条又长又窄的通道只能供两人并肩而行,马车更是不能通过。

守城的将士觉得萧远是娇生惯养的皇子,不是能吃苦的战士,很不愿意搭理他。

萧远倒也沉得住气,每日领着自己的人马同边军一起外出巡逻,得空时,便与城中小贩和差役交朋结友。

如此,他在西城门驻守了半月。

知他从不说妄语,谢元茂也跟着每日或操练或巡视,耐心等待敌军进犯。

这日中午,谢元茂在城楼上看守城门时,就见萧远从外面巡逻回来,还抓来两胡人汉子。

这二人被五花大绑,李仲武和顾垨两兄弟各自看守一个。

萧远回到营房,对谢元茂说:“咱们今晚就动手,杀到敌营去。

这两个舌头交代,他们的人五日之后就来劫粮。

”舌头是大营里常用的黑话,指抓来的敌军俘虏。

谢元茂瞪大眼,一时转不过弯来:“啊?不是说敌军五日之后才来进犯吗,怎的变成我们杀过去?”萧远摸出随身带的小马泥哨,细细擦拭:“守城是御敌,杀到敌营也是御敌,有何不同?”他看着泥哨时眉眼那样温和。

说出话却叫谢元茂倒吸一口凉气,眼前这人哪里还是弘文馆那个瘦弱的三皇子。

分明是头狼崽子!当晚,萧远带着百余兵甲组成的小队,摸黑杀到敌人探子的帐篷。

抓了十几个敌军,他又带着小队连夜跑了十多里地,找到敌军主力。

塞外的风沙撕扯着敌营的帐篷,喊杀声中,萧远正同这群胡人的首领兵戈相交,一个东西从他怀中滚落到地上。

谢元茂一刀结果了一个胡人,余光看见掉在地上的,是萧远从不离身的泥哨。

那胡人首领生得高大,脖颈上带了串狼牙项链。

他用刀尖指着泥哨,对萧远狞笑:“你女人的?等宰了你,老子也要尝尝她——”萧远眼前闪过孟薇天真懵懂的小脸,他原想活捉此人,然而现下,他改主意了。

少年瞳孔骤冷,一刀贯穿对方xiong膛。

胡人首领低头去看插|进xiong口的刀,还没反应过来。

萧远又将闪着寒芒的利刃捅得更深,紧接着迅速抽刀。

鲜血喷涌染红了狼牙项链,那胡人霎时断了气。

萧远捡起泥哨擦干净,妥帖收好,提着刀一声不吭出了帐篷。

剩下的敌人群龙无首,都被活捉了。

谢元茂看着躺在地上敌军首领的尸首,摇头:“你说你骂就骂,扯那哨子的主人干什么?这回死透了吧。

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白茫茫的戈壁滩上,萧远带队回到西城门。

守城的将士急得冲底下把门的兄弟们大喊:“快开城门!纪王回来了,他没死!”谭进昨夜接到兵师报告,称萧远离奇失踪。

以为皇子在自己手里被敌军抓走了,他连夜赶到西城门查看情况,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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