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兄来信?”李承之拆开信封,只见信中写道:
李承之看完信,脸色骤变。他立刻四下张望,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背着背篓的青年男子,正是周敦实。
他快步上前,低声问道:“周兄,你没事吧?”
周敦实点头,将背篓递给他:“证据在里面,务必亲自交给官家,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。”
李承之郑重地接过背篓,低声道:“我明白,你放心。”
周敦实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身离去。
李承之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悲凉。他知道,周敦实这一走,恐怕再也回不来了。
果然,就在李承之登上商船不久,一队黑衣人便悄然出现在码头上。
“目标已离开。”一名黑衣人低声禀报。
“追!”为首之人冷冷下令。
然而,商船已顺流而下,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黑衣人回头望向周敦实离开的方向,冷笑道:“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周敦实回到住处后,便开始收拾行李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暴露,刘安元主绝不会放过他。
他站在窗前,望着东京城的晨曦,心中一片清明。
“章院长,丁蟒,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周公子,周公子!”是邻居的声音,“官府来人了,说是要你即刻前往府衙问话!”
周敦实心头一震,立刻明白,刘安元主终于动手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衣衫,推开门,迎向那群黑衣捕快。
“我跟你们走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然而,就在他迈出旷遇害之事,也知晓你与丁蟒的调查。朕想知道,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?”
周敦实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回禀官家,章院长之死,并非刺客所为,而是刘安元主一手策划。他勾结刺客陆九渊,意图掩盖大相国寺的罪行。丁蟒因调查此事,已被其掳走,生死未卜。”
此言一出,殿内气氛骤然紧张。
韩缜皱眉道:“周公子,你可有证据?”
周敦实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,双手奉上:“这是丁蟒留下的密信,其中详细记载了刘安元主与陆九渊的勾结,以及他们如何策划章院长之死。”
内侍接过密信,递给官家。
官家展开信纸,仔细阅读,脸色愈发阴沉。
“若此信属实,”官家缓缓开口,“那么刘安元主便是大逆不道,罪无可赦。”
“官家明鉴!”周敦实郑重道,“臣已从大相国寺盗出部分证据,藏于李承之处,他已乘船南下,准备将证据呈交朝廷。”
官家点头:“此事朕已知晓。李承之的船尚未出城,已被朕派人拦截,证据已由密使送回。”
周敦实闻言,心中一震。他没想到官家早已掌握局势,看来自己与丁蟒的调查,早已被朝廷察觉。
“既然如此,”官家沉声道,“朕便要亲自审理此案。”
韩缜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官家,此案牵涉甚广,若贸然公开审理,恐怕会引起朝堂震动。依臣之见,应先将刘安元主控制,再彻查其党羽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官家沉思片刻,缓缓点头:“准奏。”
他转头看向周敦实,目光柔和了几分:“周公子,你与丁蟒为国尽忠,朕心甚慰。丁蟒虽失踪,但朕已下令彻查,务必要将他救出。”
周敦实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泪光,连忙叩首:“多谢官家!”
官家摆手:“起来吧。你既然已将证据交出,接下来,便安心等待结果。朕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周敦实起身,躬身行礼,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