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斌一脸不可置信,两眼惊恐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隐隐变了调,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。
活阎王来给你当状师?
天杀的!
是这王秀莲疯了,还是这世道疯了?
不止是周文斌不淡定了,其他所有人也都不淡定了。
活阎王之名,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更何况泾县距长安城不过十几里地,他们更是对活阎王如雷贯耳!
“嘶!”
唐镜瞬间倒抽一口凉气,他脸上那从容自信的笑容彻底僵死,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这一瞬,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这王秀莲请了谁?
活阎王?
那个一人令大楚骑兵遍地熟人,压得诸子百家抬不起头,名震天下的大乾第一谋士?
他……他竟来这小小的泾县衙门口,给一个穷酸妇人当状师?!
这对他而言,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谱!
王秦氏也骤然不淡定了,脸上的嘲讽瞬间消失,化为浓浓的惊愕,她声音尖锐的道。
“不可能!”
“这绝对不可能!”
“高相身份何等尊贵?怎么会来这穷乡僻壤,为你这贱妇出头?王秀莲,你竟敢在公堂之上谎报状师名讳,冒充活阎王,真是大胆!”
说到这,秦氏看向周文斌,高声道:“大人,她这是欺瞒公堂,该当重打五十大板!”
秦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疯狂地攻击王秀莲,试图否定这个让她灵魂都在战栗的可能性。
周文斌也是心惊肉跳,勉强稳住心神,也觉得此事不太可能。
那可是活阎王啊!
他怎么可能为这王秀莲来出头?
这两人,可谓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啊。
他一拍惊堂木,色厉内荏地喝道:“王秀莲,公堂之上,岂容儿戏,你所言可真?若为虚言,冒充大乾活阎王,国公之孙,那可是天大的罪过!”
王秀莲先是被这阵仗吓得一哆嗦,但下一秒,她便挺直腰肢,满脸傲然的道:“民妇不敢欺瞒大人,民妇的状师真是高相,只是高相他方才说……说有些坏肚子,去……去茅房了,马上就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