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放过!
兄长,真的求放过!
高长文在心底一阵哀求。
但高阳岂会放过他?
只见他痛心疾首地指着高长文,高声道:“吾弟长文,自幼荒唐,八岁尿炕,十岁追鸡撵狗,先养后吃,还美其名曰‘自己养的吃得放心’,言行无状,长安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?皆言其脑有疾,此生难成大器!”
“今日为何论道,不就是因为吾弟于长安街头,公然耍流氓,嘴里还高喊着高某所说的知行合一,圣人之道吗?”
轰!
这一瞬,高长文的天塌了。
丸辣!
兄长,我真的想坐牢。
你不当人啊!
待会儿,必须好好谴责!
高长文盯着高阳,泪流满面。
高阳无视了他绝望的眼神,继续道。
“可大家又可曾想过一件事,为何吾弟能随手解开墨家那精妙绝伦的鲁班锁?”
“要知墨家百年,无一人能在一炷香内,解开这墨家机关锁,以墨家精巧的机关术,再加上墨家先贤敢说一炷香内解开此鲁班锁者,便是下一任墨家巨子。”
“这承诺实现与否,咱们姑且不论,但这鲁班锁的含金量就不必高某说了吧?”
“可吾弟非但解开了,还如喝水撒尿般惬意,这是为什么?”
高阳自问自答,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,直接高声道:“这正是长期食用家父这当代神农氏以秘法培育的灵蔬,日积月累,潜移默化,因此开了窍,生了内慧!”
“虽其行为…嗯…依旧颇具个人风采,令人时常摸不着头脑,但其内蕴的灵光,却毋庸置疑,已然破土而出!”
高阳说着,一双目光缓缓转向刚刚被掐醒,还在喘粗气的墨家巨子墨渊。
墨渊被这目光锁定,浑身一僵,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攀升至顶点!
高阳高声问道:“墨巨子,高某素闻墨家机关天下无双,那抛开彼此恩怨不说,高某有一问,恳请巨子解答,愚弟解开那墨家祖传的鲁班锁,您怎么看?是运气?还是急智?”
墨渊刚缓过一口气,听到这话,只觉得眼前一黑,又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他张了张嘴,有些难以开口。
这个问题,歹毒啊!
他若否认高长文聪明,只不过是运气好,那墨家祖传的锁被一个傻子解开,墨家颜面何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