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器:“……”
他耳朵没问题啊,确实听到“嫁资”二字,奈何自己是新加入的,根基还未稳定,宁燕这个熟人又跟主公走了,谢器不好跟顾池这位老人掰扯,只能刻意忘掉这茬事。
谢器的提醒勾起众人的心。
在这个动不动就饥荒的年代,他们见了太多悲剧,比任何人都明白粮食的可贵。吃饱肚子对大多数人而言是非常奢侈的事情,见到无主的粮仓不搬走,确实惹人心痛。
褚曜忍着心痛:“可是粮草拖累行军……万一被联军盟友发现了,怕是不妙。”
带着这么多辎重遭遇偷袭容易被动。
顾池在一旁默默提醒。
“吾等也要为燕州灾民想想。”
自家主公宽仁大度,此前赈济灾民分出去一些军粮,他们为何不能洗劫粮仓?这个粮仓,不出意外的话,里头有一部分粮食应该是搜刮燕州得来的。这是他们应得的。
顾池这句话一出,众人安静。
若是粮仓落在他们手中,多多少少还能反馈到饥民手中;若是落到联军盟友手中,只能成为壮大他们势力的资本,以此为资本吸纳青壮,其余老弱病残焉有生路?
顾池问:“如何?”
最后的决定是洗劫粮仓……啊不,接收粮仓,趁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前盟友发现粮仓之前!至于主公,只能留点儿情报让他们自己找过来。他们四个还能迷路了不成?
e……
迷路倒是没有迷路,但确实险些走丢。
褚曜一行人离开的两日后,沈棠四人找了过来,原处只剩些许痕迹表明此处有兵马短暂停留。她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困惑,叉腰道:“不是,他们跑哪儿了?”
魏寿简单检查一番现场痕迹:“此处并无交锋的痕迹,看撤退留下的足印,虽不算井然有序,但也无乱象,应当没有遭遇危险,或许是提前察觉危险撤离了……”
沈棠叹道:“那现在如何会合?”
因为郑乔的骚操作,导致联盟军多数成员就跟黑夜之中自带大灯泡的猎人,一旦进入对方光线范围就会被察觉。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没有恶意,保全自身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己方开
所见所闻
什么叫做【怀孕了更好】?
简简单单五个字直接点燃沈棠的怒火。
妇人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,表情呆呆愣愣,拖拽过程失去了重心。她的力气无法挣脱逃跑,只能凭着本能,由单手托着小腹改为双手托着孕肚,身体似刺猬一般蜷缩。
只可惜,她背上没有刺。
防御性动作反而取悦了抓她的人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小娘子怕什么?兄弟几个会替你男人好好疼你的,记得好伺候好了,你也不想你男人被打是吧?”抓着妇人头发拖拽的男人蹲下来,妇人已经怕得双唇泛白,说不出一句话。妇人丈夫被踢远,又手脚并用地爬回来,眼泪鼻涕齐下,哀求几个士兵发善心。
为首的见状,大手一挥。
嘿嘿笑道:“俩都拖走。”
几人闻言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。
当着妇人家中男性亲眷的面施暴,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。用男性亲眷做威胁,女方往往会放弃挣扎,省了麻烦,还能听着男人痛苦的咆哮、求饶、唾骂,十分助兴。
附近难民对此敢怒不敢言。
有人气愤想站出来也会被同行拉回去,生怕惹火烧身。同行有女性亲眷的难民更是缩着肩膀,或用身体挡住女眷,或拉着女眷快步走,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……
类似的情形,这两日见怪不怪。
年长的难民更是一脸麻木,兀自前行。
“救救孩子——求求你们救救孩子——”
就在几个兵卒一人拉手一人拖腿,用抓年猪的架势将女人带走的时候,女人开始疯狂踹动双手双脚,扭头向其他难民求救。双眸盈满绝望泪水,绝望中带着希冀。
只是,她视线内的难民只是背过身。
没有一人回头看她。
随着女人和男人声音远去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难民只想逃快点儿,逃得再快点儿,内心祈祷不再碰上这些挨千刀的土匪!只是,耳朵听不到求饶和惨叫了,心能吗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