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器道:“少年英才,有志不在年高。”
孰料夫人道:“沈君还未有婚约吧?”
谢器纳闷:“问这个……你想给主公保媒?这事儿可别乱拿主意,小心惹恼人。”
夫人拧了一下他腰间软肉:“谁说要给沈君保媒?妾身的意思是沈君年岁这么小,还未有婚约,咱们的女儿又有天赋……今儿瞧着,沈君对她们很是和善……”
谢器:“……”
给新主公当未来岳丈?
倘若有缘,也不是不行。
夫人勃然大怒:“行什么行!”
谢器道:“且不说这事儿还没影呢,即便真有,主公这般好条件,抢都来不及。”
夫人却是有火难发。
“与你说这些没意思!”
她希望女儿当宁图南啊!
夫妇二人的声音吵醒了隔壁还未睡下的二女儿,这个时代的人大多心智早熟,她很是镇定地道:“沈君不是女儿身吗?”
为什么择婿会想到沈君头上?
谢器夫妇:“???”
女儿的问题在两人脑海中一遍遍回荡。
二女儿迷茫道:“不是吗?”
沈君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君,人长得好看,说话温柔,实力比父亲还强,还是父亲的新主公,她满脑子都想成为这样的人。若夫婿是沈君这样的,似乎也是好事儿。
谢器夫妇:“……”
夫人看向谢器:“女、女的?”
谢器艰难回答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因为二女儿一句无心之言,夫妇二人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,直到
打响(中)
“主公啊主公……”
陶言旧部再不死心,看到黄烈摆出来的铁证也彻底信了。他呆愣许久,脑中不断回想着这阵子经历的种种磨难。真相之下,他的坚守瞬间成了笑话,当即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呜呜呜呜——主公糊涂——”
他无力瘫坐在地上,哭得声嘶力竭、头昏脑涨。双腿伸直大张,一边哭一边双手拍着腿,口中呜咽宣泄着无尽委屈。粘稠拉成丝的涎水连接着上下两排磨损严重的黄牙。
黄烈命人将他搀扶起来,又转向康时,出言替他求情:“此人不过是寻常士卒,陶慎语所犯恶行,他也无从可知。正所谓不知者无罪,他诬告沈郡守一事,便算了吧?”
康时没说追究,但也没说不追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