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太上皇一直在催着,她们二人肯定是不敢来催周时阅和陆昭菱起床的。
太上皇见他们出来之后,打量了他们一眼,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他已经问过了,殷长行很坦率地跟他说过,最近一段时间,这两个孩子暂时不能洞房,所以让太上皇不要去他们面前提什么要生孩子的事情。
殷长行就是怕太上皇端起公公的架子去询问什么时候要开枝散叶,才主动跟太上皇说起此事。
太上皇之所以敢让两个丫鬟过来催周时阅和陆昭菱起床,也是因为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现在看到周时阅,太上皇打量了他两眼,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他嘀咕了一声说道,“用都不能用,看起来真不像是个男人。”
偏偏这一句话就让周时阅听到了,周时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皇。
这说的是什么话?难道他的作用就是能用吗?
再说,也不是他身体不行,而是暂时不能做什么,怎么这个也能说成他用不了呢?
周时阅正想去跟父皇辩驳几句,太上皇见到陆昭陵一身新衣走了过来,马上堆起了菊花般的笑脸,朝着陆昭菱便飘了过去。
“菱大师,你在王府还习惯吧?今天要去祖庙,主要是看了时辰,这个时辰还是殷门主看的。本来我是想说让你再睡晚一点,不用那么早起来,但是殷门主说早一点去可以早一点回来。”
其实殷长行的意思是天色没有那么大亮的时候,陆昭菱见到皇上,可以看得不那么真切。
而且早一点起来,皇上的精神会不太好,就不会有那么多事,估计是行完仪式之后就想早早回宫去补眠了。
陆昭菱听到太上皇的话说,“没事,其实我也已经醒来了。”
太上皇又接了她的话骂道,“醒得这么早?肯定是睡不太好,阿阅这臭小子从小睡觉就不老实,真是委屈菱大师了。”
周时阅在旁边听着,觉得难以置信。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啊?
不过他倒是也放下心来,父皇也并没有因为陆昭菱暂时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而有意见,还是把陆昭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。
父皇这么懂事,倒也省了争辩吵架的麻烦。
今天他们二人穿的也是颇为隆重,依然是一身红衣,描着金线。
陆昭菱发鬓上也插着几支步摇,衬得她美得带着几分攻击性,极为明艳。
天色刚蒙蒙亮,他们已经准备出发前往祖庙。
皇上跟太后他们的马车也已经从皇宫出发。
对比陆昭菱和周时阅,皇上和太后要出宫一趟更是隆重,事情更多,特别是太后,要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,所以她起得更早,本来就没有什么精神。
那天晚上被太上皇扯到梦境里面大骂了一场之后,太后和皇后都一直没有恢复过来,这两天都是病恹恹的。
今天早起之后,哪怕是往脸上扑了许多胭脂,太后脸色还是不太好。
坐在马车里,太后都有些东歪西倒的,硬撑着自己不要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