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苏武是怎么了?发了疯了?
只管再回头看,李纲之忐忑,溢于言表。
但范云拉着缰绳,丝毫不放慢速度,只管快走,军令如此,他就这么做。
甚至,还放斥候在身后,就好似行军打仗一般。
李纲这一忧,便忧得一夜去,直到
这苏武是怎么了?发了疯了?
苏武出门去也,程万里只能唉声叹气,也是意外,也万万没想到,他想着如今已然也是封疆大吏,女婿更是三品直学士,这门楣,这家庭,那就已经到了巅峰了。
好好当个官,面子里子也都有,培养一下子孙,慢慢在朝堂站稳脚跟,怎么不也能是东京高门,这日子,本也是他一辈子奋斗的梦想终点。
怎么就变了呢?
难道真的只怪女婿选得太优秀?
却见那程小娘泪眼婆娑慢慢走了进来,一直走到程万里的身边。
还把程万里吓得一跳:“你怎的走路没声的?”
程小娘自满脸是泪,她显然就是刚才听到了,轻声一语来:“你们男人莫不都是这般?”
“哪般了?”程万里也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。
“一门婚事,一个女子,说要就要,说不要就不要……”程小娘语中带泣。
“那是气话!”程万里虽然语气不好,但也在解释。
程小娘摇着头:“我知道,那不是气话……父亲你不信他……”
“我没有不信他,只是……这般事,何必呢?咱这日子,过得极好,有哪里不好?”程万里连连解释。
程小娘却是又问:“父亲,若是此番,他入京去,真的落魄而归,难道你真的要毁了这门婚约吗?”
“没有,我没有这么说啊!是子卿在说,这不都是他在说吗?我……我刚才人都是昏懵的!”程万里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父亲,我信他!”程小娘忽然如此一语。
便是这一语,程万里听得也是一愣,呆呆看着乖女。
乖女慢慢又说:“父亲,他是个这般的人,他本就不是平庸之辈,他若是个平庸之辈,昔日里,父亲也看不上他,我自也喜爱不上……既然,他不是平庸之辈,他便自有自己的一番前程要奔,总不能是得利之时,就是贤婿,失利之时,就是外人吧……这是我读书读出来的道理……”
程万里却是气得站起来了:“你这厮,莫不是梦魇了?我没说!我适才一语未发,你倒好,还未成婚呢,便是人在曹营心在汉,岂知我心中之苦?”
“父亲,他会神采奕奕而归!”乖女好似完全听不到父亲的话语,只管自顾自说个不停。
“唉……你去吧,你去睡,你去吃酒……莫要在此与我烦闷!”程万里抬手赶人。
“父亲,他出征不知多少次了,总是能凯旋,每次都如此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三娘,三娘!”程万里往外在喊。
喊的是扈三娘,扈三娘其实就在门外,此时便也走进来一福。
程万里吩咐来:“带霁月去……你们二人去耍弄……去!”
扈三娘也是无奈,正也为难,程小娘却是自己转身了:“父亲,我自去,你勿忧,苏郎不日就归的……”
“啊?什么?”程万里愣得一愣,却见乖女已然出门去,便是嘟囔一语:“苏郎……”
嘟囔之后,却又站起,骂骂咧咧:“果然,女生外向,中了迷药了!”
却也小声,又有一语:“还苏郎……”
却是脚步走到门口,又是一停,程万里口中,长长一声:“唉……”
那边,军营里,苏武点了二三百骑,数百匹马,驮马之上绑了甲胄,挂上干粮袋子!
“走!”苏武一声去,数百马蹄从军营就出。
东京不过四百里!
先去济州,与张叔夜见一面,也说一事,就说这事,张叔夜也是君子清流,他本已是礼部侍郎,因为弹劾蔡京“空黄”一案被贬出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