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部人马,各还以十万自居,便是二十万之多。
至于具体多少,没有实际数目,苏武猜测,其实各自都在万上下,加在一起,也就是六八万的样子。
且其中少精锐,多灰布麻衣。
这个城池,若真强攻,当也不难打。
只待天色再明,苏武照惯例,还是会亲自打马绕城侦查一番。
那司行方也早早就在城头上观阵,看官军之情况。
只看旌旗一眼,司行方也就皱眉:“是那苏武亲自来了!”
苏武何许人也,其他名头都不重要,就是那个在杭州城下,打败他司行方的那个人。
一旁是厉天祐,兄长失踪之后,死活不知,当是没于阵中……如今镇国大元帅这支人马,自就由厉天祐来领。
厉天祐却不是皱眉,而是仇恨在脸:“苏武来了正好,正要为我兄长报仇雪恨!”
司行方却是一语:“怎的苏武忽然出现在了此处?倒也不知建德清溪二城如何了?”
厉天祐却来答:“定是固若金汤,若是有败,岂能看不到一个残兵败将而来?既是无残兵败将逃来,那定就是苏武束手无策,两城难打,便来打桐庐了,想在咱们这里试一试而已。”
其实有道理,司行方点着头:“那就当给点颜色与他瞧瞧,他占得水道,来去无阻,便以为孤军长驱直入,就能建得大功,当真是痴人说梦!”
却看城下,绕城而奔的骑兵已然退去,那军寨之中,也并无什么击鼓号角之声。
厉天祐一语来:“看来是作长久打算了,那也不急,城中粮草充裕,便与他耗上一耗!只待寻到机会,定当为我兄长报仇雪恨!”
司行方点头:“许你报仇的机会,真在此番!你我下城去也……”
便是转身而去……
只待下午半晌,二人又上城头来,只看远方,不知多少官军在来,由西往东而来。
厉天祐皱眉一语:“莫不是清溪与建德之围撤了?苏武全军皆来先打桐庐?”
“怕真是如此!”司行方点着头。
“定是官军在清溪与建德知难而退,司元帅,他苏武莫不真以为胜了咱们一阵,就当咱们是那软柿子来捏?”厉天祐说得咬牙切齿。
司行方却多了几分担忧:“如此,当速速派人请援才是,建德与清溪当来援军!”
厉天祐闻言眉头一挑:“怕他苏武作甚,他能有几万兵?咱们城内,二十万之众,能怕了他?”
“当请援。”司行方还是心中不定,那苏武手下兵马之凶悍,犹在眼前。
“我看不必!只管教他来打!”厉天祐还就是不服不忿。
司行方看了他一眼,也不争辩,只回身点了点头,自有人去办此事,定要求援,两边去求,建德清溪去求,新城也当去求,求个万无一失。
却看城外,陡然击鼓了,已然下午半晌,还有兵马多是远来,也不休息,也不看时辰,就已然击鼓了……
司行方都愣了愣,这般时辰还如何攻城?那刚来的人,也不必休息?
厉天祐却是大喜:“这是小觑我等,好好好,轻敌冒进再好不过!”
就看城外,官军当真开始排列战阵!
更看得一彪铁甲骑士,百十人,直接往城头而来,身后还有步卒……
不对,不是步卒,是许多破衣烂衫之辈被串绑在一起,步卒铁甲,正在驱赶他们……
司行方心中一紧,远远眺望,也问:“那是……”
厉天祐只管一语:“他自是想拿昔日俘虏的人来充当护盾,以为咱们下不去手!司元晒,你不管,只管让我麾下之人射杀了去!”
更又看得一个囚车慢慢再来,这一回,苏武显然没那么麻烦复杂了,只管是把方腊直接推到前面来,众多文武百官皆在,方杰尸首也在,那杜微更也在。
还有王寅,由他来说话,今日苏武,便是连口舌都懒得去费。
只待一切布置慢慢清晰,司行方哪里还发现不了问题,便是又道:“不对不对,事情不对!”
“何处不对?”厉天祐问。
“那领头之人是谁?那不是……王尚书吗?”司行方已然认出了熟人。
“是他吗?他不曾串绑,他投敌了?”厉天祐已然就要暴怒,左右去看,就要引弓射人。
司行方连忙来拦:“别急别急,稍安勿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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