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该如何胜?
武松心下就有定计,以己之长去拼,那就拼力气,拼悍勇,拼那一往无前。
就看武松,朴刀已然不挥了,人只管往前去,去作甚?
去堵住那左右灵动之夏侯成,因为当场人数太多,再如何避让,空间也狭小有限,先不拼命去挥兵刃,先把距离缩短,把人堵在一处。
却是那夏侯成的浑铁枪还在挥来,武松脚步不退,兵刃不挡,只管身形一躲,躲过一下,那铁枪又来。
武松如何做?竟是不管不顾,伸手去捞,他在搏命之时,频频如此犯险,那就是抬手去抓那挥舞的兵刃之长杆。
夏侯成目光岂能看不见?心中一愣,怎的还有这般犯险之人?
是犯险,那自也有险处,若是捞不到,岂不被兵刃打个正着?哪怕若是捞到了,如此巨力挥舞之兵刃,又岂能是手臂抓得住的?不免那手臂手掌也当受伤或者断裂。
武松不在乎,只管去捞,眼疾手快,不知多少次生死之时的拿命去搏,搏出来的敏锐之感……
竟是真让他再次凌空抓到了兵刃长杆,便是以往,他连林冲的兵刃也这么抓过,虽然满手鲜血淋漓。
这一次不同,他抓到了,却是感觉手掌炸裂一般的疼痛,小臂更是已然剧痛之感,大臂更是被震得麻木一般。
但他在这霎那间,就真的抓到了兵刃,何以?
日夜不辍,打熬出来的巨力也!
蓄势已久的朴刀,已然在空中挥去,武松竟还有那自得的笑容:“该我了!”
夏侯成连忙去拔长枪,那猛力一拔,昔日里引以为傲的巨力,在这一刻竟是瞬间没起到作用。
武松要的,就是这一瞬间,巨大的朴刀泰山压顶而来,带着武松浑身十二分的力气。
夏侯成本欲再拔长枪,便是知道,一下拔不出,再拔一下,定然不可能还拔不出,不可能有人以一手之力超他两手之力。
只可惜,那朴刀来了,不给他
好贼!(万字回来了)
倒也不一定是这些贼寇如何悍勇敢死,着实也是无奈,堡寨之内是满满当当的人,刚才往外冲,更是挤得密密麻麻。
此时,门洞之内,还狭窄非常,即便是怕死要逃,前也是密密麻麻的人,后也是密密麻麻的人,如何去逃?
若是这般密集人群里,一人倒去,不知多少脚步在踩……
那景德下了寨墙,也往人群里挤来,挤了许久,才挤到门洞之处,迎面去看,就是朱仝与铁甲无数。
景德与那门洞里无数铁甲之间,还隔着好几层的人。
这是去还是不去呢?
一时间,景德脚步定在了原处!
那墙头上的白钦,更是着急不已,只看得那援军当真溃去,那一彪官员也在奔来,此时着急之外,不免多想……
怕是要败了,当真要败了,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这乌龙岭?
还有办法吗?
真是被援军害死了,都怪那些援军不堪用,便是没有援军来,这堡寨每日四门紧闭,倒也还好好的……
援军一来,只当援军如何了得,却是堡寨一开,真是害死人,害死人!
那么,罪责在何人?罪责在何处?
白钦想到这里,左右看了看,呼喊一语:“快,随本指挥使往北门再出,去击官军!”
说着,白钦脚步就动,直接在墙头上往北去,身边跟着亲卫二三百,飞快走,甚至有人挡路,便是左右推搡而开,快走快走。
堡寨不大,在墙头上移动也快,不得多久,已然就到北边,白钦下城出门就去。
飞奔就走,左右之人也是一脸懵,怎的……
怎的不是往正面去迎?
只待白钦带着亲卫奔出去一百几十步,墙头上立马有人喊道:“指挥使跑了,指挥使跑了……”
那北边城门,便是鱼贯在出,墙头之上,也是鱼贯在下……
连锁反应一般,不得多久,朱仝只感觉眼前贼人陡然在松,这种松,就是密度在减……
满身甲胄沾满血污的朱仝,岂能不是大喜,更是奋力去挥锤头:“打进去,随我打进去!”
竟是再往前,门洞已然全过,眼前就是那堡寨之内的场景,贼军密度更是大减,不知多少人纷纷在回头,只看其他三门,皆是人头攒动在挤。
却也不知多少呼喊哀嚎,不知多少自相踩踏……
朱仝倒也不急了,左右一看:“上墙头去,再各门下城去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