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延庆一夸,朱武许贯忠四人,那自是笑容在脸,心中想来更是美了一番。
童贯更也笑着来说:“谋得好,谋得极好!”
苏武起身,先看了一圈,再来说:“那就先把贼援军引到杭州城下来,这里还更显开阔,水网也少,更有利于骑兵驰骋,枢相,诸位将军,不若就此定计如何?”
童贯左右一看,说道:“好,那就如此定计!子卿啊,你再来说,谁人先登,谁人二阵,谁人领骑兵!”
童贯已然主动如此来言,只管让苏武在军中把令来行。
苏武拱手先礼,再看诸位。
请战之人已然起身:“枢相,将军,末将韩世忠,愿先登,头前一阵,着实打得憋屈,此番再先登去,只管把这城池打破,可立军令状,不破城池,提头来见。”
苏武微微一笑,又看到王荀着急火燎起身来:“不不不,还当如上次一般,末将来先登,便让我婺州兵最先打进杭州城里去,也可立军令状,不成功便成仁!”
又是这两人在抢,苏武其实心中已然有了定计,却还不说,只说:“此番两战,自是我与刘总管一人领一边,枢相坐镇中军,我先说,我便领骑兵击援贼,刘总管总览攻城之事,不知可否?”
刘延庆笑着起身:“这有何不可!苏将军已然与贼人两番野战,自是信手拈来,这攻城之战,当也不难,只待苏将军击溃援贼,这城池必然应声就破!那就先看苏将军之奋勇了!”
苏武点头也笑,又道:“那我来点将了?”
这是询问刘延庆,也是一个基本的尊重。
刘延庆比手:“苏将军请!”
苏武左右一看,朗声开口:“韩世忠!”
“末将在!”韩世忠面色就喜。
“你弓马娴熟,作战奋勇,正是建功立业之时,此番,由你领西军之骑,随我做先锋!”苏武如此一语,便是最近才知道韩世忠竟还有一手极佳的射术,能挽两石之强弓。
也是苏武想带着韩世忠打一仗,来援之贼,两个大元帅,带上韩世忠,定是大不同。
却看韩世忠愣了一愣。
苏武立马来问:“怎么?你还不愿了?就想去先登?”
韩世忠连忙说道:“不是不是,只是有些意外罢了,只当是先登,既是为马军先锋,有何不可,自随将军上阵效死!”
苏武点头,再言:“婺州王荀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婺州兵,再先登!”苏武军令如山。
“得令!不成功便成仁,当百死,定破城!”王荀激动不已,便是终于要证明自己了,上一次,器械少,人也少。
这一次,器械这么多,全军出击,定是要破城了!
苏武又道:“此番攻城,自当是全线铺开,以王荀部主攻城门这一段,左翼鲁达所部,右翼小刘总管所部,再左,河东关胜所部,再右,王渊老将军所部,宣赞所部,随关胜。姚平仲部在中军护卫枢相,杨惟忠所部与武松所部作二阵,只看哪一部局势最佳,便再行冲击!”
破城,就是一个缺口一旦打出来,那立马就要投入更多兵力再去,扩大战果,武松就等着这一刻。
众人起身,皆是得令。
苏武看向刘延庆,问:“刘总管,如此可好?”
刘延庆只管点头:“好得紧!”
苏武再点:“骑兵七千,韩世忠领三千西军之骑为中军凿阵,林冲领重骑一千伺机而动,两翼游骑,花荣领左,呼延灼领右!”
“得令!”几人起身再得令!
“还有两件事,
钱粮之处,把握在手!
还换句话来说,钱对于普通百姓而言,那自是越多越好,这很重要。
但钱对于此时此刻的苏武而言,他其实没那么重要,苏武再如何敛财,其实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花出去,金银铜布帛,对于苏武而言,其实没有任何意义。
苏武存再多的钱,都没有意义,只有把钱花出去了,才对苏武有意义。
这就好比一个国家,国库里存再多的钱,那都是纸,把钱放出去,放到社会里,放到该用的地方去,那才有意义。
组织与个人的经济上的区别,就在这里。
苏武得不断把自己的蛋糕做大,只要蛋糕越来越大,苏武永远都能弄到钱来,一旦蛋糕做不大,再多的钱,那也只是坐吃山空,随时都空。
所以,苏武而今,不必去存钱了,他得拼命去花,想方设法去花。
只要花得有意义,花给这些精锐军汉,就是有意义。
苏武运回去的钱,也是一定要花出去,是从别的地方买物资回去也好,或者是投资建设也罢,一定要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