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武自是好整以暇,但对于宋江吴用而言,此番岂能不是生死存亡?
心态着实大不同。
却看那官军营寨之前,苏武麾下开始收拾战场,营中也出来不少人救治伤员,乃至收尸。
粗略看去,呼延灼这一战,整体而言,损失不大,战死大概二三百号,伤员也不过四五百号。
对于呼延灼来说,其实不算多。
但苏武也知,排兵布阵在前,多是精锐一些的军汉,便是这些人死伤惨重,兴许打击也不小。
却见那呼延灼不得多久,也打马出了营寨,便是来见苏武。
“呼延将军。”苏武拱手。
呼延灼此时此刻,姿态也不一样了,当真也是认真拱手:“苏将军!”
只见呼延灼左右去看,眉宇狞在一处,还有满脸心疼,看来这回真是打疼了。
只待马匹到得苏武身边,呼延灼才再开口:“多谢苏将军出手来援。”
这话倒是中听了,如此看来,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,只是身上荣光太多,下意识里,多了几分高高在上。
苏武便答:“倒也算不得什么,只是来了一趟,贼人就走而已,贼人经得几战,也是力竭,难以再战,非我之功也!”
“将军敢往这战场而来,便是不凡。”呼延灼实事求是,这话不假,本不是苏武的差事,他真打马领兵来了,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将。
“客气,一战小败,算不得什么,呼延将军整军再战就是。”苏武还安慰起了人。
“此番大意,下一战,定要扳回脸面!”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,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。
也恨自己为何这么大意?
又看了看身边苏武,反省来去,便是知道,头前在苏武面前频频自吹自擂,苏武又来观战,也导致他心中过于自大,过于想表现一二……
唉……
呼延灼又说:“苏将军见笑,下一战,我必得大胜。”
呼延灼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。
苏武点着头:“只等呼延将军大破贼人!”
呼延灼点着头,便也看得苏武麾下士卒到处拢马,捡拾兵刃,倒也不好多言了,又一拱手:“军中慌乱,只待我去安抚弹压,就不请苏将军入营议事了。”
“将军自请!”苏武回了一礼,也左右看去,见差不多了,呼和一声:“回了……”
众人上马,打马往北边远处而去,那里有苏武的小营寨。
却是呼延灼回到军中,安抚弹压一番,众军慢慢安定,便是中军大帐议事。
呼延灼程。
那何不直接让宗泽接着负责操练水军?
宗泽这老头,本就是敢战之辈,一条老命,从来敢拼,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,别人也不知道而已……
也不是让他由文转武,就是让他帮着操练指挥水军,有何不可?
他本就对军伍感兴趣,再是这么一通工作做下来,应该也感兴趣。
想到这里,苏武心中一喜,真是灵光一闪,解决了个大困难。
“哥哥,你是不是觉得此番呼延灼必然破不得梁山?”武松从苏武只言片语里听出来了意思。
苏武笑着来说:“他若此番能破,我还造什么船。”
武松也点头:“嗯,我也觉得他破不得梁山,那咱们明日回去吧,只管让他自己在这里打就是了,他打不下去了,自然就走了。”
回去?
苏武摇头:“不能回……”
“哥哥是想看他如何大败?”武松问。
“我是不想那梁山大胜之后,得了无数马匹甲胄军械。”苏武直白一语。
武松恍然大悟:“哦,是极,难怪刚才哥哥要带着我们冲过去呢,便是不能让那梁山之贼拢去了马匹军械……唉,这京畿禁军之精锐,真是不助人,反助贼!还自大非常,还教哥哥如此烦忧……”
说着说着,武松不免来气,却也更知哥哥无奈,这当官,原来是这么麻烦……
其实苏武自己倒是不觉得麻烦,只管大手一挥:“早吃早睡,明日再去观战。”
翌日大早。
那鼓声号角又起,今日官军只出三千人。
远远的,苏武又来观战。
武松看得几番,便是说道:“哥哥料事如神,他们当真把人与马绑连在一起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