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的钱,那是真给!
如今,便是一百生熟女真,加四百东平府军汉,陷阵一营就算齐备了,铁甲自不用说。
苏武又去坐班,屁股都要坐疼了。
宗泽已经出发去济州了,便得赶紧装钱给宗泽运去,越快越好,南方的大木,会从运河而来,来得也会很慢。
还得给宗泽配一班保镖随在身边行走,不能让宗泽这个老头让贼人拿走了。
乃至,宗泽若是磕了碰了摔了,苏武都不愿意。
保镖得多,一个都曲铁甲,四五百匹马,也帮着宗泽提高一下来去信息的效率,便也是宗泽办事的效率。
宗爷爷,就得供起来。
军中操练,呼和来去,热火朝天。
苏武埋头,只管公文在写,军汉出门,公文先行,印鉴要齐。
却是门口李成来报:“禀报将军,京畿禁军先锋已至,让我等准备粮草,也要派人出城区迎!”
苏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他妈的,京畿禁军就是脸面大,走到哪里吃到哪里,还得好生伺候。
当然,理论上,吃的是州府,不是吃苏武,但实际上,如今吃州府,就是吃苏武!
行吧,不说别人,呼延灼来了,岂能不去见一见。
“备马!”苏武大手一挥。
一彪快马出营去,直接出城,京爷,那是大爷。
京爷来帮你苏武剿贼,那能怠慢了吗?
出得城外七八里,勒马等着吧,就看那旌旗招展,健马如云,甲胄也多,当真是威武不凡,不知绵延多少里去。
头前大纛,上书两字:呼延!
上去迎吧,苏武打马上前去,倒也不堵路,先让一边,让大军往前,只等看看哪个是呼延灼。
也有苏武之语:“不知哪位是汝宁府呼延将军?”
其实好认,一匹天子钦赐,踏雪乌骓马,通体青黑,四蹄有白,高头大马,健壮非常,明显比左右之马高出一头去。
真是好马!
那马上坐的人,也是仪表不凡,高大壮硕,面相硬朗,左右腰间,两柄铜鞭,也就是两个大铜“棍子”,他正目光如炬,也看苏武。
呼延灼倒是骄傲,侧脸来看,眼神在苏武身上扫了一扫,就问:“当面何人?”
岂能不骄傲?殿前司高太尉亲点之
呸!什么东西!
更听那百胜将韩滔也开口:“便是此理,你们剿贼不得,就来与我们说其中艰难,些许心思,少来多言!”
苏武看了看彭玘与韩韬,心中并不生气,只是一叹,唉……
这两人在故事里,上阵,一个被扈三娘擒住,一个被刘唐杜迁擒住。
被擒住之后,点头就降。
此时在苏武面前,却又牛逼哄哄……
这叫什么?骄兵必败?
京畿禁军,莫不真以为自己是精锐中的精锐?莫不真以为贼寇皆是乌合之众?
是的,他们真是这么认为的!
苏武又能说什么呢?只管说:“那自是不一样,诸位一来,如此大军,梁山之贼,自是不在话下。”
行吧,你们先去干。
呼延灼闻言,倒也脸上带笑,又把话往回说:“苏将军不知,我这两个副先锋,武艺高强,最是悍勇,武夫性直,苏将军见谅。”
苏将军怎么能不原谅呢?只管拱手:“咱们武夫之辈,自是性格直爽,无妨无妨……”
小弟吹牛逼,大哥也把牛逼接住,却还说什么见谅之语。
这套东西,苏武岂能看不懂。
便是呼延灼此时,显然也很是自大,不过,呼延灼还真有一身万夫莫当之勇,他那两个副先锋就差太远了。
呼延灼也笑:“苏将军也是爽快人,苏将军只管看着,此番我等上阵,定杀得贼寇片甲不留。”
“预祝呼延将军得胜凯旋!”苏武倒是没有那么多阴暗心理,犯不上。
便是眼前三人,在苏武眼中,压根就不是竞争对手。
反而那梁山上的宋江吴用,而今已然算是个对手了。
宋江吴用之流,还真不是呼延灼可比。
迎着呼延灼万数精锐大军与几千辅兵到得东平府外,也早已选好地方让他们安营扎寨。